出来。\"
李昊天突然合上平板。\"凌晨两点十七分,\"他声音沉得像块铁,\"月相最盛的时候,也是他们防御最松懈的时刻。\"他站起身,军靴在地板上叩出清脆的响,\"我去检查外围装备。\"经过温梨初身边时,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你上次说的那个瑞士雪山,等结束了,我让局里给你们批十天假。\"
门\"咔嗒\"一声关上后,韩立也合上电脑。
他起身时关节发出轻响,显然在椅子上窝了太久。\"我去给你们煮点热粥,\"他说,目光扫过温梨初发梢沾着的草屑——那是白天在灌木丛里躲避追踪时蹭的,\"吃完早点睡,明天要穿的战术服在卧室衣柜第二层,防弹背心是轻量化的,不影响动作。\"
客厅里只剩两人时,温梨初才敢松了松绷着的肩。
她靠进裴言澈怀里,能听见他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一下,一下,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你今天抽了三根烟。\"她突然说。
裴言澈僵了僵,喉结动了动:\"在服务区买的。\"
\"撒谎。\"温梨初抬头,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
他下颌线处有没刮干净的胡茬,扎得她发痒。\"你戒烟三年了,\"她指尖抚过他耳后,那里还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是在担心我。\"
裴言澈没否认。
他低头吻她额头,呼吸里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应该是韩立塞给他的,用来压烟味。\"三年前在实验场,\"他声音低得像耳语,\"他们把你锁在玻璃舱里,我站在外面,能看见你嘴唇都紫了,可就是打不开那道门。\"他喉结滚动,\"从那以后,我最怕的不是死亡,是无能为力。\"
温梨初的心脏突然抽痛。
她想起那个暴雨夜,裴言澈撞碎实验室玻璃时,碎片扎进他手背的血珠,想起他抱着她在雨里跑了两公里找救护车,体温一点点从她身上流失。\"这次不会了,\"她捧住他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睛,\"我们是两个人,裴言澈。
你有我,我有你。\"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爬高了,银辉漫过纱窗,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了层霜。
裴言澈突然起身,拉着她往阳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