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下去,她的血脉会被源晶吸成干尸。\"
地下三层的备用通道比想象中难走。
裴言澈的手背被岩壁划开道口子,血珠滴在陈昱霖递来的荧光棒上,晕染出诡异的紫。
就在他几乎要砸开最后一道石门时,整座地下基地突然剧烈震动——
\"是源晶!\"陈昱霖踉跄着扶住墙,\"能量失控了!\"
裴言澈的心脏漏跳一拍。
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向石门,金属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门缝终于裂开道细缝时,他看见对面圆形大厅里,温梨初的身影正被暗红色的光包裹。
她的发梢在无风中狂乱飞舞,嘴角溢出的血珠还没落地就被吸进源晶,整个人像根被扯到极限的琴弦,随时会断。
\"梨初!\"
他撞开石门的瞬间,温梨初正好抬起头。
她的瞳孔里翻涌着暗红与幽蓝的光,像是有两个世界在她眼底打架。
但当视线触及裴言澈时,那团混乱突然安静下来,她扯出个苍白的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源晶的红光在此时达到顶峰。
温梨初感觉有无数根钢针在扎她的太阳穴,那些被她强行压制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母亲最后说的话,白大褂们绝望的哭喊,还有源晶深处那个始终模糊的黑影。
\"继承者,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里炸响。
温梨初浑身一震,这声音太熟悉了——像冬夜雪地里的冰棱,像手术刀划开皮肤的轻响,更像
\"陈昱霖?\"她脱口而出。
不,不对。
陈昱霖的声音没这么冷,没这么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但此刻源晶凝聚的人形轮廓,却让她想起陈昱霖每次提到裁决者时,眼底闪过的那丝不自然的闪躲。
\"梨初?\"裴言澈的声音带着慌乱。
他冲过来时撞翻了半块碎石,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顿住——温梨初背后的源晶正渗出黑色的雾气,像无数只手,正缓缓缠上她的脚踝。
温梨初突然抓住裴言澈的手。
她的掌心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