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照向缝隙,光束被浓重的烟雾吞掉大半:“小心,里面可能有瘴气。”
温梨初从随身包中翻出之前破解机关时剩下的小型干扰器——那是她在第三关破解声波锁时拆下来的零件。
她快速拆掉外壳,将里面的离子发生器与干扰器主板重新连接,按下开关的瞬间,一团淡金色的光雾从仪器里扩散开来。
烟雾被光雾推着往两侧退去,露出通道里的景象:两侧墙壁上挂满了褪色的画卷,最前面那幅画着梳着旗头的老妇人抱着婴儿,怀里的半块玉佩与温梨初掌心的几乎一模一样。
“温家祖奶奶。”温梨初伸手触碰画框,指尖刚碰到木边,画卷突然泛起金光,原本褪色的颜料重新鲜活起来——祖奶奶怀里的婴儿渐渐长大,穿着学生装在炮火里奔跑,胸前别着的校徽是温氏集团的前身“温记商行”;再翻一页,是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董事会上拍案而起,背景里的钟表停在13:05——正是前一关密码的开头数字。
“这是温家五代家主的传承史。”裴言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最末一幅画前,“最后这幅……”
温梨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最后一幅画的主色调是暗红,画中男人倒在血泊里,右手死死攥着半块玉佩,左手边散落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光里的答案”。
温梨初的呼吸一滞——那是她父亲的笔迹。
“原来父亲说的‘光里的答案’,是要我们沿着血脉传承找到这里。”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画中男人的眉眼,与记忆里父亲的轮廓重叠,“可为什么会有‘诅咒’的说法?”
“因为秘密越珍贵,守护的代价越大。”陈昱霖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当年实验室的人说过,有些家族的血脉里藏着打开‘潘多拉’的钥匙,得到力量的同时,必须承受反噬。”
通道尽头的石门就在这时显露出真容。
青灰色的门面上刻着模糊的古篆,温梨初凑近辨认,发现是“唯有血脉之力,方能开启希望之门”。
她下意识握紧掌心的玉佩,蓝光突然从玉佩里迸发,像活过来的蛇一样钻进石门缝隙。
“咔——”
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