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趁机弯腰捡起脚边的扳手,对着最近的敌人膝盖砸去。
金属碰撞的闷响混着惨叫,另外两人刚要举棍,裴言澈的身影已经从转角处掠出,拳头擦着温梨初的发顶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走。\"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全是汗,\"主控室门被反锁了。\"
李昊天的战术刀在锁孔里转了两圈,\"咔嗒\"一声。
门开的瞬间,三人同时顿住——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铁桌,桌上摆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是陈昱霖特有的狂草:\"欢迎来到第二阶段,祝你好运。\"
\"又是这招!\"温梨初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墙壁上的荧光字正在缓缓显现,\"自毁程序启动:5分钟。\"她转身去按墙上的红色按钮,却发现面板已经被拆空,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线。
裴言澈扯下领带,蹲在控制台前快速接线:\"昊天,检查通风管道有没有炸弹。
阿初,看看投影仪。\"
温梨初抬头,天花板上的投影仪突然亮起。
白光照在对面墙上,陈昱霖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他穿着剪裁利落的手工西装,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镜头前晃了晃,嘴角勾着笑:\"想活命的话\"
\"阿初!\"裴言澈突然拽着她扑向地面。
天花板的通风口\"哗啦\"掉下半块铁板,刚好砸在她刚才站的位置。
等两人爬起来,屏幕里的陈昱霖已经换了个姿势,指节敲了敲桌面:\"就按照我的指示走。\"
温梨初盯着屏幕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十二岁那年在老宅,他也是这样笑着,把她推进阁楼的密室;三年前在颁奖典礼后台,他同样这样笑着,把掺了药的香槟塞进她手里。
而此刻,自毁倒计时跳到了4:27,裴言澈的手指还在电线里翻飞,李昊天的战术刀正抵着通风口的铁板——但所有声音都模糊了,她只听见陈昱霖接下来的话,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耳膜:\"温小姐,你猜\"
投影仪的光突然闪了闪。
陈昱霖的嘴角还挂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去地下三层最里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