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后来她才知道,他是故意引开怒火,怕她被赶出裴家。
“所以你就自己去查,自己去冒险,把我当什么?”她拍开他的手,右肩的伤口又渗出血,“被保护的金丝雀?”
厂房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
两人同时噤声,裴言澈迅速把u盘塞进她胸衣暗袋,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次——那是他去年送她的定制礼服里藏的暗格,说是“防狗仔偷拍”。
“赵铭来了。”裴言澈贴着她耳边低语,“他说林修远调了周边五个片区的警力,我们只有十分钟。”
话音刚落,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从厂房另一侧的破墙钻进来。
赵铭的右肩挂着彩,见到温梨初时眼睛一亮:“温小姐,裴先生,我调了工厂的监控,他们从四个方向围过来了。”
“排水管道。”温梨初突然开口,她记得方才摔倒时,看见墙角有个半人高的水泥管道,“往南两百米是护城河,管道应该通到那里。”
“我去引开他们。”裴言澈转身要走,却被温梨初拽住衣角。
她扯得太猛,伤口的血浸透了他的手掌:“一起走。”
“梨初。”裴言澈转身捧住她的脸,拇指反复摩挲她眼下的泪痣,“我能拖他们更久。”
“但我能让撤离更稳。”赵铭插话,他摸出腰间的微型炸弹,“我在东侧堆了油桶,裴先生去那边引爆,动静够大;温小姐和我走管道,她对地形熟。”
温梨初咬着唇看裴言澈。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发亮,像小时候在阁楼躲猫猫时,她掀开布帘看见的那双眼——里面只有她。
“十分钟。”她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超时我就回来找你。”
裴言澈笑了,低头轻吻她指尖:“好。”
管道里的霉味比想象中更重。
温梨初跟着赵铭猫腰前进,积水漫过脚踝,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摸出手机想开灯,屏幕却突然亮起——是裴言澈的消息:“已到东侧,油桶就位。”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头顶传来。
温梨初被气浪掀得撞在管壁上,赵铭迅速护住她的头:“快走!”
出口的井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