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初挣扎着要冲出去,却被裴言澈死死扣住腰。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小初,他要的是救赎。\"
赵铭没有跑。
他站在坡道中央,像尊被炮火熏黑的雕塑,甚至对着温梨初露出个极淡的笑。
子弹穿透他胸膛时,他的身体晃了晃,却始终保持着面向敌人的姿势——直到最后一刻,他的手还死死攥着半块碎裂的干扰器。
温梨初的眼泪砸在裴言澈手背上。
她想起三天前在咖啡厅,赵铭把顾氏财务报表拍在桌上时说的\"我只信你\",想起他为了找这个干扰器熬了三个通宵的黑眼圈。
原来有些迟到的正义,真的会用命来赔。
\"走!\"裴言澈扛起她就往通风管道跑。
张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狙击枪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圈,精准点射着追来的敌人。
温梨初听见他低笑:\"裴先生,温小姐的腰可金贵,您悠着点。\"
管道口的锈蚀栅栏被裴言澈徒手掰开,金属断裂声混着张昊的枪声,像首悲壮的进行曲。
温梨初被塞进管道时,回头看了眼张昊——这个总说\"保镖的命是雇主的\"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光里,枪林弹雨中的侧影像把淬过寒的刀。
\"张昊!\"她喊他。
\"温小姐。\"张昊的声音突然软下来,\"等我回去喝你和裴先生的喜酒。\"
通风管道里漆黑一片,温梨初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在金属管壁上撞出回音。
裴言澈在她身后推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像团烧不尽的火。
管道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进,她左肩的伤口蹭着管壁,疼得几乎要昏过去,却咬着牙数着步数——二十步,五十步,一百步
\"到了。\"裴言澈的呼吸拂过她后颈,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先钻出管道,然后伸手将她抱下来。
街边的路灯昏黄,照得两人浑身是血,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但更可怕的,是那辆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
车窗降下,林修远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这个策划了\"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