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不急,但董卓急啊,他就是急性子。
“退朝后,袁太傅可有来找主公?”
“未曾!”
“未曾……?”
李儒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摇头说道:“袁太傅已不可信,需得另想对策。”
董卓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挠了挠头发,一屁股坐在桌案上问道:“文优,你这话是何意啊?先前若不是有袁隗暗中相助,我西凉大军岂能如此轻易入城?这怎么就不可信了?”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我赶往军营时,便看见袁太傅的车驾从西凉军大营方向往内城而去,主公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唉,都什么时候了,文优你就别卖关子了。”
董卓又从桌案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西凉人大多都是直肠子,不善于拐弯抹角,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不然怎么说西凉莽夫呢,当然也有贾诩这种例外,不过那是少之又少。
“主公,您想想看,若按我遇见袁太傅的时间推算,他应该下早朝后就立刻前往西凉军大营,但却并未入营找您商议对策。
若我所料不错,之前他助西凉军入城,想必是想借主公之手控制朝堂。袁家四世三公,袁太傅注重名声,如今局势有变,若再与您暗中勾结,定会坏了名声,恐怕……”
李儒没有说完,但董卓已经明白,大骂道:“这个老匹夫,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他娘的,气煞我也!!!”
董卓被气的有些语无伦次,愤怒地一脚踢翻了刚才所坐的桌案。
这种被人当枪使后被扔掉的感觉,换作是谁都会生气。
李儒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董卓发泄完后,看李儒一手托着下巴,眉头微蹙,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么,也不好打扰,只能静静等待。
突然,李儒灵光一闪,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董卓,说道:“我倒是想到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