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若柳每日忙着家里那些事情,中秋节后是重阳,多少货等着清点,那些富贵太太的闲散谈资也传不进穿短衫的糙汉子耳朵里。她那天好容易早早散工,父亲叫她先回家。她悠悠闲闲的走过清江,还买了两包蜜饯准备回家就着茶吃,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石桥上站着一个穿西服的公子哥,眼睛直直的盯着江水发愣。那眼神就像陷进了什么东西里一样,看得江若柳一阵发毛。
这年头,糙汉子养活一家老小也没见压力过大寻自杀的,但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个顶个的有心理疾病。江若柳来不及细想,先把人从桥上拽下来再说。
那个公子哥应该也没想过有人会来拽自己一把,一个踉跄坐在青石板路上,仰着头直直的看着江若柳。
江若柳为了让自己看着亲切些,对他笑了一下:“先生,有什么想不开的?”
公子哥眼神更直了,嘴巴张张合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若柳很体恤他,毕竟这位公子哥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将手里一包蜜饯塞进他手里:“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生也有海阔天空的一天。”
看见江若柳要走,公子哥张张慌慌的拽住江若柳的手腕,又觉得唐突,赶紧松手:“小姐,小姐请留步。还未知道小姐尊姓大名。”
江若柳很是奇怪,看了他一眼,并未出声。
公子哥伸出手来,是新文明的做派,打算握手:“我名叫郑云帆,想与小姐做个朋友。”
江若柳听见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如同五雷轰顶:“你叫什么?”
“郑云帆。”公子哥温温柔柔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江若柳不语,她这是什么运气,青岭就这么小?不到十天遇见同一个人两次,还是在同一座桥上。她几乎要被吓得拔腿就跑,可是郑家公子要与一个小户商人之女做朋友,江若柳要是不答应,未免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更何况,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认出自己来了呀!
江若柳想到这里,伸出手来握住郑云帆的手:“我姓江,江记杂货家的。”
郑云帆虚虚一握就松开手,问:“江小姐中秋节前一天可曾在此吹过一首《梅花落》?”
江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