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气息。
他猛地睁开眼，额头渗出冷汗。
“它在观察我们。”王程喃喃道。
韩影闻言，脸色一变：“你是说……黑雾有意识？”
王程点头，却没有多解释。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黑雾是否拥有意识，而是它的来源。如果它是某种外来的力量，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修复工作，也许只是延缓了一场更大的灾难。
“我们必须弄清楚它的本质。”王程转身，朝塔中心走去，“同时，不能让装置停止运转。”
韩影立刻跟上，一边重新调试设备，一边问道：“你觉得它和时间修复有关？”
“不一定。”王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韩影，“但它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塔身忽然轻微震颤了一下，符文光芒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装置运行不稳定？”韩影冲到控制台前，快速检查各项参数。
“不。”王程缓缓摇头，“是归墟能量的波动加剧了。”
他抬起左手，掌心再次泛起淡蓝光辉，这次的光晕比之前更不稳定，像是随时会爆裂开来。他咬牙压制住体内狂乱的能量流，额角青筋暴起。
“你在强撑什么？”韩影察觉到王程的异样，语气急促。
“别管我。”王程声音沙哑，“先确认装置的状态。”
韩影咬牙，迅速操作终端。数据显示，装置核心仍在稳定运转，时间碎片的修复也在持续推进。然而，在某个角落的监测点上，出现了一个异常数值——能量回流速度加快，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反向抽取装置的能量。
“糟了！”韩影猛地抬头，“有人在试图窃取装置能量！”
话音未落，塔外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只见黑雾深处，一道模糊的轮廓缓缓浮现。那身影高大、扭曲，仿佛由无数碎裂的时间镜面拼接而成。
王程瞳孔一缩，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它们来了。”
韩影迅速取出武器，眼神坚定：“我们不能让它靠近装置。”
王程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体内躁动的归墟能量，缓缓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