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
“这位差役大哥,我们都是赶考的学子,盘缠有限,还请行个方便。”
陈平安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再者说了,朝廷有明文规定,驿站接待过往官差和应试举子,皆有定例。若是大哥今日坏了规矩,传扬出去,怕是对大哥的前程,也不太好吧?”
“若是府台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大哥这身公服,怕是也穿不安稳了。”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软中带硬。
那驿卒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掂量了一番,也不敢再过分刁难,只能悻悻作罢。
还有一次,在一段偏僻的山路上,车队遇到几个形迹可疑的小毛贼,拦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一个手持生锈铁尺的壮汉,恶狠狠地喊道。
张明远吓得脸色发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护送陈平安的那两位族人,虽然有些武勇,但毕竟人少,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就要起冲突。
陈平安却从驴车上走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几位好汉,我们是前往府城赶考的穷学生,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银钱。”
“不过,我看几位好汉,印堂发黑,目光无神,怕是最近时运不济,恐有血光之灾啊。”
“若是今日放我们过去,也算是积了一份阴德。说不定,还能化解了这场灾祸。”
“若是执意为难,只怕这灾祸,就要应在几位身上了。”
少年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莫名的说服力。
那几个毛贼听了,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发毛。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
再加上陈平安一身书生打扮,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倒也真有几分“铁口直断”的架势。
为首那壮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算你们走运!滚吧!”
一场小小的危机,便被陈平安用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并未轻易动用武力,却也展现了少年过人的智慧与口才。
驿路风尘,一路行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