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是金榜题名,在外面做官,家里也能少些后顾之忧。”
“甚至,这书坊也能成为儿子在乡里的一点根基,增加一些话语权和影响力,日后行事,也能多几分便利。”
一番话说完,陈山和李秀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儿子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有主意,看事情也比他们长远。
过了好一会儿,陈山才缓缓开口:“平安,你说的这些,爹娘都听明白了。只是,这毕竟不是小事,我们还是想听听方先生的意见。”
“爹说的是。儿子明日去先生家,也会将这个想法跟先生商议。”
陈平安点头道。
次日,陈平安将自己打算开书坊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方敬儒。
方敬儒听完,捻着胡须,久久没有说话。
“平安,你可知老夫为何一直劝你专心学业,莫要为俗务分心?”
方敬儒目光深邃地看着陈平安。
“学生知道,先生是怕学生本末倒置,荒废了科举正途。”
陈平安恭敬地回答。
“你能明白就好。”
方敬儒点了点头。
“开书坊,经营生意,固然能解一时之困,甚至能有所建树。但你的才华,不应仅仅局限于此。科举入仕,经世济民,才是你更大的舞台。”
“先生的教诲,学生时刻铭记在心。”
陈平安说道。
“学生也知道,现阶段学业为重。所以,关于书坊之事,学生只是想先做些筹备,并不会立刻投入太多精力。待府试之后,再根据情况,决定是否正式推行。”
“而且,学生也向父母承诺过,即便书坊开起来,也主要由雇人或合伙人打理,学生只在幕后规划,不会耽误学业。”
陈平安将自己对父母说的那套说辞,又向方敬儒复述了一遍。
并着重强调了自己对学业的重视,以及书坊长远规划中,传播文化、便利乡邻的意图。
方敬儒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待陈平安说完,方敬儒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你既有如此周全的考虑,老夫也不便过多干涉。”
“只是,你要切记,万事皆有轻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