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问题,他提出“封山育林,严禁滥伐,鼓励百姓在山坡种植固土经济作物(如茶树、果树等),既能保持水土,又能增加收入”。
针对中下游河道被侵占问题,他提出“清淤疏浚,拓宽河道,划定行洪区域,严禁在行洪区内搭建房屋、开垦田地,对于已经占用的,可考虑逐步搬迁,并给予适当补偿”。
针对堤坝残破问题,他提出“加固堤防,提高标准,重要地段可采用石砌或砖砌结构,并建立定期巡查和修缮制度”。
除此之外,他还提出了一些辅助措施,如在青溪河上游修建小型水库(当然,他用的是“蓄水塘堰”的说法),以调节径流,削减洪峰。
在下游低洼易涝地区,开挖沟渠,建立排涝系统。
以及加强水情监测和预警,提前组织百姓疏散撤离等等。
每一条措施,他都尽可能地阐述了其必要性和可行性,甚至还估算了一下大致所需的人力物力(当然是模糊处理,只说需县衙统筹,发动民力)。
在遣词造句上,陈平安也刻意避免了那些华而不实的辞藻和空泛的议论。
力求语言平实易懂,条理清晰,让人一看便知其意。
他知道,这种关乎民生的策论,最忌讳的便是言之无物,空谈大道理。
只有拿出实实在在的干货,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写到畅快处,陈平安甚至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写一篇应试的文章。
更像是在为青溪县的百姓,真正地出谋划策,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种“经世致用”的感觉,比写那些纯粹为了应付考试的经义八股,要来得更加酣畅淋漓,也更加有意义。
不知不觉间,洋洋洒洒数千言,便已一气呵成。
待到将最后一个字写完,陈平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只觉得胸中块垒为之一空。
他将写好的策论仔细阅读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疏漏和不妥之处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份关注民生、力求务实的策论,能否得到那位以“父母官”自居的张知县的青睐呢?
会不会因为文风过于“质朴”,缺乏“文采”,而被那些注重辞藻华丽的考官所轻视?
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