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中暗暗点头,这位考生,想来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目光再往远处延伸。
有的号舍里,考生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地誊写着答卷,神情肃穆,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有的号舍里,则传来了低低的叹息声,显然是对自己的发挥不甚满意。
更有甚者,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陈平安敏锐地察觉到,有位考生正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里往外掏着什么东西,眼神还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看那动作,十有八九是想作弊。
只是,还没等他将东西完全掏出来。
一名负责巡场的衙役,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号舍门口。
那衙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中那根冰冷的水火棍,轻轻敲了敲号舍的门板。
作弊的考生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浑身一抖,手中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巡场衙役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张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纸条。
“跟我出来。”衙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作弊的考生顿时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几乎是被拖着离开了号舍。
周围的考生们,都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则是兔死狐悲的警醒。
科场舞弊,一旦被抓,便是功名尽毁,前途黯淡。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本就紧张的考场气氛,更添了几分肃杀。
陈平安收回目光,心中也是暗自警惕。
这科举之路,当真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除了这些,陈平安还注意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之前在悦来客栈中,曾对他出言不逊,认为他《师说》乃是他人代笔的那位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
此刻,这位仁兄正对着面前的试卷,唉声叹气,抓破了头皮也写不出几个字来。
看样子,平日里疏于学业,此刻临阵磨枪,已是回天乏术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位在悦来客栈中,曾善意提醒过他,让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