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又思及先生教诲之恩,一时情之所至,斗胆写下此文,还望先生斧正。”陈平安心中早有准备,回答得滴水不漏。
脑内图书馆的存在,自然是不能说的。
他只能将其归功于“灵感”和“感悟”。
“斧正?老夫……老夫一字不敢动,一字不能动啊。”方先生连连摆手,声音都有些哽咽,“此文一出,足以荡尽一切污浊,还我师道清明。平安,你……你不仅是为老夫正名,更是为天下所有真正的师者立言啊。”
说到此处,老先生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角有泪光闪烁。
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与憋闷,在看到这篇《师说》之后,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尽数化作了激动与欣慰。
“先生谬赞了。”陈平安连忙躬身,“学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
“不,非是谬赞。”方先生摆了摆手,神情变得无比郑重,“平安,你可知此文若是流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学生略有预料。”陈平安平静地回答。
这篇《师说》,在前世可是足以载入史册,影响千年的名篇。
即便在这个世界,其威力也绝不容小觑。
“好,好一个‘略有预料’。”方先生看着眼前这个沉静如水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千,“老夫本还担心你年少气盛,会用些偏激手段。却不曾想,你竟能拿出如此堂堂正正,又力重千钧的回击之法。”
“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风骨。”
“有此《师说》在,那些宵小之辈的伎俩,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罢了。”
方先生的心情,此刻已是豁然开朗,之前所有的郁结,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振奋与自豪。
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夫复何求。
“先生,学生想将此文誊写几份,设法流传出去。”陈平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应当如此,应当如此。”方先生连连点头,“此事老夫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墨韵斋的刘掌柜与老夫也算有些交情,可托他将此文刊印出来,在县内学子中传阅。另外,老夫在府学也有些旧友,可将此文寄予他们品鉴。”
“那便多谢先生了。”陈平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