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别扭不堪的感觉。
而是像在参与一场有明确规则的文字游戏。
虽然规则苛刻,但只要摸清了其中的门道,依旧有辗转腾挪的空间。
他开始尝试,在严格遵循格式的前提下,变通地融入一些自己对经义的独特理解。
这种理解,自然不能是那些惊世骇俗的现代思想。
而是要从图书馆里那些历代大儒对经典的深度解读、不同流派的观点碰撞中,提炼出既有新意、又不至于离经叛道、且能用典雅古文包装起来的“亮点”。
比如,方先生今日布置的题目是《论语》中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这是儒家“仁”道的经典阐释。
寻常的作法,无非是围绕着“推己及人”、“忠恕之道”这些老生常谈的观点来展开。
陈平安破题承题之后,在起讲部分,却subtly地引入了一个新的角度。
“……夫仁者,人也。二人相与,方成其仁。故推己之心以待人,乃成仁之始基。然,仅仅推己之‘不欲’,尚不足以尽仁道之全。盖‘不欲勿施’,乃消极之不为恶;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则是积极之为善,是更高层次之追求也…”
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与“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进行对比,点出后者在境界上的提升,视角颇为新颖。
接下来的股比中,更是围绕着“积极为善”这一核心,旁征博引(当然,引的都是这个时代存在的经典),论述了读书人不仅要独善其身,更要兼济天下的道理。
虽然行文依旧带着些许模仿的痕迹,对仗也偶有生硬之处。
但其中蕴含的那份积极入世、勇于担当的精神,却隐隐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象。
写完之后,自己反复诵读几遍,也觉得比之前的习作,似乎…多了点“魂”。
将这篇习作交给方先生。
老先生仔细批阅良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最终,放下笔,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和赞叹。
“平安。”老先生看着他,眼神复杂,“你这篇文…当真是你独立所作?”
“回先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