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几声鸟鸣。
陈平安站在一旁,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对,但似乎找不到突破口。
“平安。”良久,方先生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先生。”
“你最近这几篇八股文,老夫都看了。”方先生放下笔,看着他,“格式日益精熟,对仗也渐趋工稳。单论‘形’,已然入了门径。可…”
老先生摇了摇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神’。”
一语中的。
陈平安默然。
“老夫知道你聪慧,胸中有丘壑,不甘于人云亦云。”方先生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但八股之难,恰在于此。如何在至严的格律之内,展现出自己的见识和才情,这才是真正考验功力的地方。”
“你如今的问题,在于…过于刻意了。”
“要么,是想极力挣脱格式的束缚,结果文不成体。”
“要么,是过于小心翼翼地模仿格式,结果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你似乎…将这八股,视为了一种纯粹的枷锁,一种不得不应付的差事。”
老师的话,再次点醒了陈平安。
是啊,自己内心深处,对八股文确实是带着抵触和轻视的。
总觉得它是落后的、僵化的、扼杀思想的。
这种心态,自然会影响到笔下的文字。
“先生…学生愚钝。”陈平安低头道。
“非是愚钝,是心结未开。”方先生摆了摆手,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也曾与你一般,自恃有几分才气,瞧不上这八股的束缚。”
老先生似乎陷入了回忆,声音也变得悠远起来。
“那时,也曾尝试着在文章中‘标新立异’,想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结果呢?乡试屡试不第。考官的批语,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才气有余,学力不足,法度不谨,难堪大用’。”
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
“后来啊,痛定思痛,才明白一个道理。”
转过身,看着陈平安,眼神郑重。
“这八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