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巴,眼中异彩连连。
平安哥…真的太厉害了。
“好…好一个‘二月春风似剪刀’。”良久,方先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以春风为剪,裁出万条绿绦。此等妙喻,老夫…老夫生平仅见。平安,你…”
老先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陈平安连忙躬身道:“先生谬赞。学生只是…见景生情,胡乱吟哦罢了。”
依旧是那副谦逊的说辞。
但这一次,恐怕连方先生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真是“随口吟出”了。
不过,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陈平安再次用一首无可争议的佳作(至少在青溪县这个层面上),证明了自己的才华。
而且,这次展现出的,是与《咏鹅》、《悯农》截然不同的风格。
清新、婉约、富有想象力。
证明了他的才华并非昙花一现,而是…深不可测。
“神童”之名,经过这一次,恐怕要彻底坐实,再难动摇了。
可以预见,这首《咏柳》,必将再次引起轰动。
其影响力,甚至可能超越之前的《悯农》,在更广阔的文人圈子里流传开来。
这,又会带来什么呢?
是更多的赞誉和机遇?
还是…更深的嫉妒和更严密的审视?
县里的那些文人雅士,在听闻这首诗后,是否会真的按捺不住好奇心,前来拜访甚至…考较?
而他这仿佛无穷无尽的“创作”灵感,又能持续多久不被真正怀疑呢?
图书馆这个秘密,还能隐藏多久?
陈平安站在春风杨柳下,接受着众人或惊叹、或敬畏、或嫉妒的目光,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该来的,总会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继续积蓄力量,走好脚下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