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话本,挣的都是辛苦钱。那墨韵斋的刘掌柜精明着呢,每次结账都说成本高、销量不好,给的分成呐,就那么一点点。”
开始哭穷,而且把锅甩给刘掌柜。
“也就够给我买点笔墨纸砚,交了蒙学的束修,就所剩无几了。”
“至于买地,”继续解释道,“那是我爹娘省吃俭用一辈子攒下来的血汗钱,再加上卖了家里几只老母鸡,东拼西凑才勉强买了几亩没人要的薄田。哪里是什么大钱哟。”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将家里的“真实”情况(经过艺术加工的)摆了出来。
“而且啊,”陈平安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二爷爷,您是自家人,我才跟您说句实话。我这读书啊,可比您想的费钱多了。”
“光是束修笔墨就不说了,以后要是想考秀才、考举人,那花费…更是个无底洞呢。我听先生说,光是去省城赶考一次,来回路费食宿就得好几两银子。要是考不上,下次还得再去…”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到读书花费巨大上,暗示家里所有的钱都要优先用于他的学业。
“我爹娘也是愁呢,正想着怎么给我攒够去省城的盘缠。所以啊,二爷爷,不是我们不念亲戚情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最后,小脸上露出一个无比诚恳又带着点歉意的表情。
这番“毒舌”加“哭穷”的组合拳打下来,有理有据,声情并茂。
既点明了自家困难,又捧了对方是“自家人”,还暗示了自己未来可能“前途无量”(需要大量投资),让人不好意思再强求。
二堂叔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看看陈家这依旧简陋的茅屋,再想想读书确实花钱如流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难道…外面传的都是假的?陈家其实还是个空架子?
再看看陈平安那副“我虽然是神童但也得为学费发愁”的小模样,似乎也不像撒谎。
他原本想借着辈分和亲情关系讹诈一笔的如意算盘,顿时落空了。
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反而显得自己倚老卖老、强人所难。
“咳咳…原来是这样啊。”二堂叔干笑两声,站起身,“那…那就算了。二叔我也就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