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更重要的是,看他那落魄潦倒的样子,桌前门可罗雀的生意…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拉了拉父亲的衣角:“爹,咱们去那边看看。”
陈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明所以:“那边有啥好看的?一个写信的穷酸书生罢了。”
语气里带着庄户人家对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读书人固有的、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就看看嘛。”陈平安坚持道。
陈山拗不过他,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那书生长着一张略显清癯的脸,下巴上留着稀疏的胡须,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郁之气,眼神也有些黯淡无光。
看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但鬓角似乎已有了些许花白。
此刻,正有一个老妇人焦急地对着书生说着什么,书生则一边听,一边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写着。
陈平安没有立刻上前打扰,而是和父亲站在一旁,默默观察。
他注意到书生的字写得还算工整,但笔力略显不足,似乎缺乏练习。
而且,书生写信的速度很慢,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应付差事。
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空了一半的酒葫芦,空气中隐约飘着一丝廉价的酒气。
落魄,不得志,甚至可能有些自暴自弃。
陈平安在心里给这书生下了判断。
这样的人,或许更容易被利益打动?但也可能更加孤傲敏感。
需要小心试探。
等老妇人拿着写好的信,颤巍巍地付了两个铜板离开后。
桌前暂时空了下来。
书生拿起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长长地吁了口气,眼神更加迷茫。
陈平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先生。”稚嫩的声音响起。
书生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陈山,没什么表情:“有事?”
“先生,您识字好多啊。”陈平安仰着小脸,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您…您认不认识镇上书坊的掌柜呀?”
开门见山,直接试探。
书生听到“书坊掌柜”,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