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里的地方。”
语气急切,带着恳求。
“那也不行。设套子是猎户的活计,你一个小娃…”陈山依旧摇头。
“爹,你听我说完嘛。”陈平安打断父亲的话,开始展现他超出年龄的计划性,“我知道我力气小,跑不快。我不是要去追兔子,是想…做个简单的绳套子,放在兔子可能经过的草丛里。”
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一个简单的活扣形状。
“我跟…跟村里二牛哥他们玩的时候,看他们弄过,好像不难。”(瞎编的,把知识来源推给同伴。)
“二牛?”陈山将信将疑,“他还会这个?”
“嗯嗯。他说他爹教的。”陈平安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编,“他说,兔子喜欢走熟路,在草深的地方,找那种小道道,把绳套放在那里,兔子跑过去,脚一套进去,就跑不掉了。”
描述得有板有眼,听起来确实像是孩童间流传的土办法。
“而且,爹,我保证。”陈平安放低声音,语气却异常认真,“我就在山坡边边上弄,离家最近的地方,您在院子里都能看到我的那种。我早上去放,傍晚就去看一眼,看完就回家,绝不多待,绝不往林子里钻。要是两天没动静,我就不弄了。”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考虑周全,既说明了方法的可行性(听起来),又强调了安全措施,还设定了明确的退出机制。
陈山听着儿子这番不似六岁孩童能说出的话,心中震惊更甚。
这孩子…这孩子是真的不一样了。
担忧安全的心思还在,但看着儿子那充满期盼和坚持的眼神,再想想家里那窘迫的境况,以及那沉甸甸的债务…
也许…可以让他试试?
就在家门口的山坡上,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而且,这孩子似乎真的很有想法,说不定…真能行呢?
内心的天平在剧烈摇摆。
陈平安看着父亲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知道有门。
加了最后一把火:“爹,要是…要是真能套到一只兔子,咱们就能…就能吃肉了。还能…还能拿去换钱,还陈屠户的债…”
“吃肉”和“还债”这两个词,精准地戳中了陈山内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