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实地降临在自己身上。
原主的记忆碎片还在不断涌现。
家徒四壁。
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名叫陈山、李秀。
还有一个…似乎是生病或摔跤后变得“痴傻”的自己。
对,原主似乎前几天发了高烧,或是从哪里摔了下来,昏迷了几天,然后…然后芯子就换成了他。
“老天爷…你这是跟我开了个什么玩笑。”
陈平安在心底苦笑,却连牵动嘴角都觉得费力。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个穿着粗布补丁衣裳的中年妇人凑了过来,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妇人伸出粗糙但温暖的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
“平安?平安醒了?”
妇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但语气中的关切却是真实的。
这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李秀。
“烧…好像退了点。”李秀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随即又蹙起眉头,看着他呆滞(实则是震惊和茫然)的眼神,低声叹息,“老天保佑,人醒了就好,就是这脑子…唉…”
妇人转头,对着屋子另一头一个同样穿着破旧、身材却相对高大的沉默汉子说道:“当家的,平安醒了,你快去把那碗温着的米汤端来。”
那汉子,应该就是父亲陈山,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编了一半的草鞋,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喜悦,闷声应了一句,转身去取米汤。
陈平安看着眼前这对朴实的农家夫妇,心中五味杂陈。
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也继承了原主的情感连接,对这对父母本能地感到亲近,却又因为自己成年人的灵魂而感到隔阂。
李秀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如果那能称之为床头的话)。
“慢点,慢点…刚醒过来,身子还虚着呢。”
她的动作轻柔,带着一种生怕碰碎了瓷器的小心。
陈平安能感觉到,这种小心不仅仅是因为他“病刚好”,更因为他之前的“痴傻”。
这对善良的父母,恐怕还在为儿子的“傻病”而忧心忡忡。
陈山端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