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他一边用力喊道:“安卿鱼!我有事找你!”
他的声音在狭长的下水道中回荡,回声一波波传来,却没有人回应。
玄真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刚要开口再喊。
突然,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从一旁的排水口钻了出来。
老鼠那双小小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带着人性化的目光死死盯着玄真。
玄真下意识地顺着目光望去,对上了老鼠的眼神,他心里一动:
“是你?快,带路!”
老鼠“吱吱”叫了两声,灵巧地转身,动作间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示意玄真跟上。
玄真忍住恶心和臭气,快步跟上小老鼠的脚步。
一人一鼠在蜿蜒复杂的下水道中前进,走过了狭窄的石桥,绕过了两处积满淤泥的暗沟,又穿过了几段令人头皮发麻的窄道,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地下空洞。
这里的环境与先前的下水道截然不同。
顶部是拱形的砖石结构,四周的墙壁上插着几支烧得只剩半截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
地面中央,一台满是暗红鲜血的手术台赫然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
手术台上随意散落着几把手术刀,斧头,甚至还有一把锯子,鲜血从台面滴落,汇成一小滩暗红的污渍。
旁边的一个大桶里泡着一条巨大的蛇头,狰狞的獠牙清晰可见。
玄真转移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石台。
那里,坐着一个黑色斗篷的少年。
他静静地倚靠在石台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头微微低垂,整个身影笼罩在阴影中。
“来了?”斗篷少年微微抬起头。
“果然是你,安卿鱼。”玄真眯起眼,朝他迈出一步,“有事找你帮忙。”
安卿鱼摘下斗帽,看着玄真。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