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一时有些摸不准,但这话多少有些让她尴尬,宾客们虽都走了,但陈家的亲戚却都还在,一道道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顿时让她又羞又臊。
陈老爷更是斥她,“妇人之见,晚柠知母亲喜爱字画本已是有心,岂是事事都能用银钱来衡量的?”
三夫人和二夫人更是掩着帕子笑她。
闹了个没脸,陈夫人心中对陆晚柠的恨意更深,但如今却只好噤声,不敢再说什么。
她想要收拾陆晚柠,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老夫人将手中的祝寿图打开,顿时惊叹,“确是好画工。”
宾客们也要看,老夫人便将这画展开来,让众人过目。
陡峭的山崖上空站立着活灵活现的仙鹤,仿佛即刻便能展翅飞来,悬崖中央的长出棵桃树,饱满的寿桃上连绒毛似乎都能窥见。
此人的画技着实精湛,就算和陆鸿山老先生早年的作品比起来,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众人感叹着,老夫人更是喜不自胜,“陆丫头这是在哪遇到的画师?”
“文昌街,此人名沈墨。”
沈墨的画技陆晚柠是知道的,只是时也命也,差那么一点机缘,前世他死后,他的字画不知被谁送到了陛下面前,因得了陛下称赞而名声大噪。
前世他帮过陆晚柠,如今,陆晚柠也不介意拉他一把。
但她原本想的是通过老夫人的欣赏来暂且让沈墨在这些人面前混个耳熟,却没想到祁慕朝会开口。
有了他刚刚的那句话,如今这些人称赞起来都多了几分真心。
陆晚柠顿时朝着祁慕朝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真是个好人啊,刚被她这样那样的欺负完,竟还有心思在这开口帮别人。
果真是相由心生,怪不得他能拥有这样的好样貌。
陆晚柠在心里对他赞不绝口,甚至有些唾弃自己刚刚觉得他阴森可怖的心思。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祁慕朝突然看过来,粲然一笑,目光森森,“都说陈府三位千金生的花容月貌,贤良淑德,如今看来当真名不虚传。”
二姑娘三姑娘羞红了脸,陆晚柠却眼皮直跳。
她收回自己刚刚夸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