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中,殷承亦强撑着走到窗边,想寻找一丝光亮,可整个城市都是黑暗。
雨也像那夜一般,打得玻璃噼啪作响。
他蜷起身,就像抱住年幼的自己。
蜷在如同牢笼般办公室里的他,和那个蜷在木棺里发抖的小小身影,没有什么区别。
越不想想起,记忆就越清晰。
“您……还好吗?”
夏如荼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就用另一只手去拍他膊头,谁知连衬衣都是湿的!
“您……这样会感冒的。”
“有外套或者薄毯什么的吗?”
殷承亦还是没有反应。
夏如荼有点着急地拍了拍他握住自己的手,宽慰他道:“我不走,拿了东西就回来。”
终于,殷承亦有了动静。
他头偏了偏,露出的一只眼盯着夏如荼。
眼神太暗淡,夏如荼看不懂那是什么情绪,只得再一次承诺:“我真不走。”
“您休息室有什么可以盖的吗?”
桎梏猛一松,手腕一凉,夏如荼才察觉沾了他手心的汗。
“西装外套,柜子里。”
殷承亦黝黑的眸子依然锁在她身上,似乎是不放心、怕她会骗他一样。
“我马上回来!”
夏如荼起身,几乎是小跑着过去又回来。
依然是站得离殷承亦一步的距离,她伸长手臂,将外套搭在了他身上。
怪异的站姿,躲避的姿态,让殷承亦焦躁之余又有些气恼。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怕我吃了你?”
还没等夏如荼说话,他又夹枪带棒地说了句:“放心,我也不是不挑食。”
气的股火憋在胸口,夏如荼念在他是病人,忍了下来。
“别在心里骂我,我看得出来。”
殷承亦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黑灯瞎火你看出来什么啊!夏如荼腹诽道。
“过来。”
殷承亦下巴往旁边一抬,示意她坐在旁边。
夏如荼就地蹲了下来,两人还有一臂的距离。
“近一点。”殷承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