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暗淡了不少。
不对劲。
裴邙视线盯着暗下来的区域,眉头皱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一楼的异变缺口,到底是时间,还是光线?
如果是光线……
看着高处摇摇欲坠的蜡烛,他难得有些头疼。
事实上在光线暗下去的那瞬间,阴影里就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了。
看着裴邙的脸色,樊雪莹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时间不多了。
“…我们去找门。”她对着身侧走神的琴桉说道。
“不用。”裴邙揉着眉心,将古堡的景象细节快速的在脑海捋了一遍。
古堡的大门上没有锁孔,且外面就是大规模的吃人沙子,排除。
餐厅的门是扣合虚掩的,也没有锁,排除。
二楼客房的锁孔与这把钥匙不符,并且已经要塌了,排除。
这座建筑里带锁的地方其实很少,那些暗门也几乎都是机关控制的。
那这对应的锁孔…会在哪里?
是藏在无人察觉的深处,还是就在他们忽视的表层?
……
鲜血淅淅沥沥的顺着铁链四处横流,最中间的人影被密密麻麻的细铁链覆盖,没了气息。
在密闭的空间里,他或许挣扎过、呼喊过,冰冷的锁链可能缠上过他的咽喉,覆上他的头颅,穿透他的眼睛。
没人知道他有没有发出声音。
没人听到他。
没有人知道。
结实的肌肉被不断收紧的链条绞杀成泥,强健的血管与铁链相缠,坚硬的骨头在巨大的压力下化为齑粉。
在这里,一个人的死亡就是如此简单。
且微不足道。
二楼几乎是废墟了,从一楼能清晰的看见一块长条形的塌陷。
琴桉抱臂看着在场的几人没有说话,在樊雪莹对他说出“我们去找莎菲尔小姐”那句话后,他就知道对方的计划远比自己完善。
所以他放弃了自己的猜想,打算跟着裴邙了,对方有活下去的能力,这点毋庸置疑。
二楼是什么惨状不必多说,天花板的部分裂纹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