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是来可怜我的?\"他逼近一步,看着岑墨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还是说怕我死在你大喜之日,晦气?\"
岑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今日他穿着书院统一的月白色长衫,发丝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比那日面对帝君时随意许多。但赤璃注意到他的脸色比往常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显然这几日也没休息好。
\"把药吃了。\"
岑墨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正是那日被赤璃摔碎的同款。赤璃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想起就是这只手,曾经在他发烧时为他换过额上的冰帕,在他练功受伤时为他包扎过伤口,也在醉酒那晚差点抚上他的脸
\"少假惺惺!\"赤璃一把打飞药瓶,\"既然选择了你的洛仙子,就别来管我的死活!\"
玉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入湖中。岑墨突然掐诀,一道仙光卷住药瓶,稳稳将其收回掌心。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身形一晃,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树干才没跌倒。
赤璃这才注意到岑墨右手腕上缠着一道若隐若现的金线——那是仙界惩戒抗命者的\"缚仙索\"。据说此索会随着受罚者的情绪波动越收越紧,直至勒入骨肉。而岑墨腕上的金线已经隐隐泛红,显然没少受苦。
\"你\"赤璃的怒火突然卡壳,\"帝君罚你了?\"
岑墨迅速将手腕藏入袖中:\"无妨。\"他再次递出药瓶,\"把药吃了,我立刻就走。\"
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赤璃。他一把揪住岑墨的衣领,魔气不受控制地外溢:\"你到底什么意思?!一边说要划清界限,一边又跑来送药?看我为你发疯很好玩是吗?\"
岑墨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依然保持着那该死的平静:\"我只是尽同窗之谊。\"
\"同窗之谊?\"赤璃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好一个同窗之谊!那这是什么?\"
他空着的手猛地扯开岑墨的衣领——锁骨下方,一道暗红色的魔纹清晰可见。那是半年前两人练习融合法术时,赤璃的魔气意外侵入岑墨体内留下的痕迹。按理说仙体排斥一切魔气,这道纹路早该消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