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某病房里。
安静得只听到医疗器械的声音,窗户半开着,帘子随风吹动。
已经入春了,阳光暖暖的,透窗而入,斜斜地落在被子上。
顾司野静静躺着,自出事以来,他一直是昏迷状态,额前的头发长了,垂落着。
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整个灵魂沉入了梦海深处。
设备上的曲线,一如既往的平稳。
陪护的护士趴在沙发上打着盹,整个病房安静得像时间停滞。
忽然,顾司野那搁在被子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在白色床单上,食指与中指轻轻颤了两下,没有什么力气,弧度并不大。
眉头没有皱,眼皮也没有动,仿佛只是错觉。
而此时此刻,果果被罚站在操场上,受伤的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她受了委屈,遭受了不公,但坚强地挺直小小的背脊,她在思考,找到顾淮之以后要如何开口?
同时,她也在想,自己要的结果是什么?
仿佛冥冥之中,那份牵挂穿越了时空与纬度,触碰到了顾司野沉寂太久的神经线。
他的手指再次抽动。
三个小时后,傍晚时分。
顾淮之刚从顾氏集团回到新买的大别墅里,进门后将外套递到佣人手里,一边接电话一边上楼。
他言简意赅,隔空指挥着国外的公司运作。
刚进书房没多久,阿商敲门而入,来到他身边,低声汇报道,“先生,幼儿园那边出事了。”
顾淮之坐在书桌前,翻阅文件的手指微顿,拧眉抬眸。
阿商心疼不已,继续道,“大小姐被同学集体欺负,围殴,谩骂,受了伤,还被老师罚站在太阳下,站了足足三个小时。”
阿商详细地说着原委,顾淮之听得眸色冷凝。
“赵光光?”顾淮之冷笑,“通知他爸妈,明天早上幼儿园见。”
阿商点头,“那幼儿园老师的情况……您这边需要了解吗?”
“不需要。” 他垂眸,翻开了文件。
很快,房门再次被敲响,有人站在门口汇报,“先生,有个小孩儿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