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宁嚼着婶子塞过来的芝麻叶,“咔嚓”一声脆响在齿间炸开。
叶片边缘被炸得金黄酥脆,迸发出“簌簌”的碎裂声,中间却还保留着些许柔韧,咀嚼时发出细密的“沙沙”声,油脂香与芝麻叶特有的草本气息交织,咸香中带着微微的焦脆。
陆维宁:嗯嗯……(嚼嚼嚼)好吃,爱吃,多吃!
揣着装了不少的炸芝麻叶,陆维宁出了婶子家,晃悠着往家走。
阳光给从院内出来的老柿子树镀上金边,手中提着的袋子还残留着温热。
嘴里残留的酥脆感就勾起一阵满足,陆维宁裤兜里装着的炸叶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窸窣”声。
风掠过晒谷场,卷起几缕稻草,混着炸物的香气。
陆维宁还是比陆维祯慢了一步。
因为他看到了陆维祯你靠在门槛上,冲着刚踏进院内的自己笑了笑。
可恶!
“准备……”
“吃饭!”
“吃饭……”
声音高昂的明显是陆维祯,声音蔫了吧唧,低低的就是迟了一步的陆维宁。
姚以纪端着铁盆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桌子上面一袋子芝麻叶问道:“哟,出去搂了一袋子回来。”
陆维宁到屋内就感觉到太阳晒到自己身上而产生的燥气消失不见,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看到舅舅手像是端着食物,又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饿的肚子,“是什么吃的?”
“你哥带回来的米皮。”姚以纪是回答了陆维宁的疑问接着说道:“和你哥倒好,出去送了一次东西,一个带着芝麻叶。一个带了咱的午饭。”
夏日的蝉鸣声在窗外此起彼伏,闷热的空气里仿佛都浮动着热浪。
送来的米皮透亮发白,叠得方方正正,能看见表面浅浅的纹路。抓起来一张,比外头卖的厚些,不像有些米皮薄得能透光,却透着实在劲儿。
当然,现在桌子上的是已经拌好的。
“哦对了你们俩去哪玩儿?还有厨房放的那些辣椒。”
陆维祯看着带着勺子的碗中,辣椒油看着就不一样,辣椒碎是粗粒的,混着白芝麻,闻着没外头那种刺鼻的香精味,就是纯粹的油香混着辣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