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毛病来。
余夫人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到头了，但她还有女儿，今年十五岁刚及笄，正是议亲的年纪。她和寻常的夫人一样，女儿十五岁议亲，十六岁将婚事定下来，最多再留一两年，十七八岁便嫁出去。
她们为女儿能做的最好打算，就是尽量将男方的家庭情况和人品摸清楚，不至于让女儿生活过的太苦。
但是这远远不够，女人嫁人总是要在婆家受委屈的。
余夫人每次想到自己女儿的婚事，都不免头疼落泪。但此时眼前的郑大人让她看到了一个完美的女性婚后处境，那就是不嫁人，而是娶夫。
她的女儿，也是报名了女子学堂的，若是有朝一日能像郑大人这般……
余夫人只觉得心跳的奇快，明明是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为何她会替女儿感到欢喜？
余大人沉思片刻，他将近六十岁了，身子骨越来越差了，瑶池上仙酒灵果的吸引力对他而言太大了。
况且他府中妾室通房多，适婚的庶子也有两个，舍不得嫡子嫁人，还舍不得庶子吗？
更何况郑大人刚刚的话点醒了她，一个二十一岁的三品官员，被神女和皇帝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郑大人是男子，恐怕一堆人家争先将嫡女嫁之，为自己的嫡子寻个助力。而如今只是需要将嫡女换成庶子，似乎也不算太亏。
反正家中两个庶子，也是两个不争气的。
余大人本是替嫡子求娶，如今换成庶子。
郑嫣却没有不满，能争取到一名正夫就已经是一场胜利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总有一天现在他们觉得离经叛道的事情，也会成为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