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下重手。”
“我出手，只为自保，以及维护宗门颜面。”
一番话，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又占住了道理。
周盛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很可能会借此发难，或是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
那素裙少女只是静静地听完，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她清澈的眸子看了看周盛，又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萧寒，以及地上那些受伤的天海宗弟子。
“天山宗，苏沐清。”
少女朱唇轻启，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歉意。
“此事，是我师弟鲁莽了。”
“我代他，向周圣子，以及诸位天海宗的道友，致歉。”
说着，她竟真的对着周盛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这一下，不仅周盛愣住了，连周围的天海宗弟子们都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道歉了？
天山宗的人，居然主动道歉了？
还没等周盛想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沐清已经转过身，看向萧寒，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陡然射出两道寒芒。
“萧寒！”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天山宗与其他宗门交流期间，擅自挑衅，还对女流之辈下此重手？”
“天山宗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萧寒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师姐……我知错了。”
“哼！”苏沐清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她重新转向周盛，清冷的脸颊上，竟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如同冰雪初融。
“周圣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我们走。”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便朝着演武场外走去。
其余的天山宗弟子，包括那几个之前被打伤的，也都连忙跟上，簇拥着苏沐清，灰溜溜地离开了。
那狼狈的模样，与来时的嚣张气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