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边缘流转着暗红光泽,渊澈垂眸凝视杯中涟漪,喉结轻滚咽下醇香酒液。

    他淡绯色瞳仁倒映着少女局促的模样,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所以呢?“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江听晚发梢跳跃,她攥住蕾丝裙摆的指节泛白。

    “所以,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渊澈先生,这个世界很大,总会有一些美好的东西不是吗?”

    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像春日将融未融的冰棱。

    江听晚白嫩的小脸上染了些许粉色,干净澄澈的水眸就这样看着他。

    渊澈粉色眼眸里闪过一抹趣味,欣赏着江听晚单纯的模样。

    刚见面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家伙这么不同。

    渊澈忽然低笑出声,西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冷白手腕。

    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再抬眼时眸光如解剖刀般锐利。

    “昭君屹没教过你,羔羊不该对着狼群谈星空?“

    抿了抿唇,江听晚直视着渊澈,她害怕渊澈不相信,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

    馥郁雪松香蓦然笼罩,江听晚还未来得及后退,就被滚烫掌心覆住唇瓣。

    德文希尔铁臂紧扣住少女纤细腰肢,银制袖扣硌得她脊背生疼。

    “乖,别用你蜜糖味的话语去招惹疯子,他是不会听的。“

    他獠牙若有似无擦过她耳后薄肤,震得怀中人瑟缩如风铃草。

    他们几个人里,就渊澈最偏执,表面上斯文谪仙,实际上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药理疯子。

    江听晚被德文希尔完全被禁锢住的动作,还有钻入耳朵的湿热吐息,整个人都僵住了。

    江听晚一双天然带着湿意的乌黑眸子转了转,只能乖乖地看着德文希尔。

    “抱歉,小宠不乖,打扰院长了。”

    渊澈自然看懂了德文希尔宣示主权的举动。

    大家都是雄性,对于看上的猎物的争夺和占有,都是本能的。

    渊澈放下酒杯,神色淡然:“德文希尔公爵言重了,她并没有打扰到我。”

    “院长自然不会同一个小宠计较。”

    德文希尔语气挑衅,他的人,谁都别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