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进那片妖异的紫色深渊。
他向来规整的衬衣此刻凌乱大敞,紧实胸肌上纵横交错的暗金色纹路正诡谲明灭,宛若被囚禁的蝶挣扎着要破体而出。
冷汗顺着锋利的下颌滴落,在她锁骨处晕开一朵冰花。
“走……“
他自喉间挤出破碎的喘息,踉跄后退时撞翻了孔雀石烛台。
蓝紫色蝶翼倏然展开半透明的翅膜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冶磷光,可那本该完美的左翅根部,竟有道狰狞裂口正渗出幽蓝血珠。
江听晚的指尖蓦地揪住裙裾。
三日前这双翅膀还载着她在星海中翩跹,彼时他眉目含笑,将银河碎钻编进她发间。
此刻那些温柔都碎成了翅膜上的裂痕,随着他每寸肌肉的震颤,伤口便又撕开半分。
“殿下……“她不顾腕间红痕,伸手去扶他发颤的身躯。
掌心贴上滚烫胸膛的刹那,精神力如细丝般探出,却在触及他精神屏障时被灼得生疼。
昭君屹忽然闷哼着弓身,蝶翼不受控地收拢将人裹挟。
他埋首在她颈侧,鼻尖蹭过跳动的脉搏,唇瓣堪堪擦过锁骨。
“走吧……”
沙哑的喘息里混着血腥气,“会伤着你……”
江听晚咬住下唇,指腹抚上他脊背凸起的蝶骨。
那里正有细碎鳞片刺破皮肤,随着她触碰簌簌剥落。
当蝶族雄性的精神暴走时,会像扑火的飞蛾,宁愿白毁也不愿伤及挚爱。
“殿下……没事的,我可以帮你。”
江听晚看着本该温柔的他变成这样,有些心疼。
江听晚扶住摇摇欲坠的昭君屹,按照德文希尔教她的那样,掌心贴着昭君屹的胸膛,努力调动着精神力。
可她从来没真正这么做过。
失控值太高,实力太过强大,又身为九阶雄性的昭君屹,无疑是个棘手的存在。
他能感觉到江听晚的安抚,可是心中的燥热始终无法平静。
缓缓低头,将头埋在江听晚的颈间,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痒~”江听晚被他弄得有些痒,不自觉的耸了耸肩,她始终进不去昭君屹的精神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