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下,刀疤处甚至会泛起微微的光泽,那是一种新旧伤痕交织、岁月与伤痛并存的独特质感。

    然而,尽管这道刀疤为少年的清秀脸庞增添了几分硬朗与不羁,却也让人不禁遐想,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与经历。

    它像是一个无声的讲述者,默默诉说着少年过往的风雨与坎坷,让人在敬畏之余,也不禁心生怜悯。

    江听晚后退些,“好~好,我不碰。”

    阁楼虽然简陋,却十分干净整洁。

    江听晚抱膝缩在墙角,看着少年在月光下忙碌的背影。

    他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雪白的羽毛间偶尔闪过金属冷光——那是嵌在皮肉里的陈旧抑制环。

    “我叫江听晚。“她鼓起勇气打破沉默,声音轻软得像羽毛拂过,“你呢?“

    “诺尔。“

    少年头也不抬,正在擦拭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刃。

    刀刃反射的冷光掠过他英挺的鼻梁,照亮那双戒备的金瞳:“娇生惯养的雌性不该独自乱跑。“

    “我我迷路了。“

    江听晚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突然格外想念德文希尔书房里那盏暖黄的壁灯。

    此刻德文希尔他们怕是已经找疯了吧?

    诺尔突然停下动作。

    月光穿过破败的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光斑。

    这个蜷缩在角落的雌性实在太奇怪——柔软得像初春的新雪,却又带着令他心悸的温暖。

    贫民窟二十年的生存经验告诉他,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致命。

    “知道回去的路吗?“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江听晚垂下睫毛,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记过庄园的地址——德文希尔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好到让她忘了这个世界有多危险。

    “怎么?你不会连自己住哪都不知道吧?”诺尔看着江听晚的沉默有些好笑。

    怎么能有人傻成这样。

    “德文希尔公爵府你知道吗?“

    她抬起水润的眸子,看见诺尔的表情突然凝固。

    少年猛地展开双翼,雪白的羽翼刹那间填满整个阁楼空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