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长老欲言又止。
“住口!”
宋琲川寒芒扫过众人,“尤其是夫人那边,半个字都不许透露!”
他死死攥住腰间剑柄,
“若有半点风声走漏,休怪我不顾情面!”
“是!家主。”
众人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应是。
夜色渐浓,宋琲川最后看了眼被抱走的宋凌澜,甩袖离去。
越央的神魂随着宋凌澜的心魔跌宕。
当光芒重新亮起时,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幽静的院落。
视线所及之处,
五岁的宋凌澜正趴在窗沿,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观星阁出神。
他穿着崭新的靛蓝色锦袍,衣摆绣着精巧的云纹,衬得小脸越发白皙粉嫩。
谢雪吟坐在他身旁,温柔地替儿子整理有些歪斜的发带,眼里满是疼爱。
“娘,父亲今日会来看我们吗?”
谢雪吟理发带的手顿了顿,
这些年,宋琲川来落雪苑的次数从每月三次,变成半年一次。
最后连生辰贺礼都是仆从送来。
落雪苑中的花草开了又谢,见证着曾经炽热的情意如何被时光冷却。
“快了。”
谢雪吟强笑着将儿子搂进怀里。
宋凌澜却突然挣脱,赤着脚跑到院中,指着天上刚升起的月牙:
“等月亮变圆时,父亲一定会来!他说过要教我落雪剑法!”
谢雪吟望着孩子澄澈的眼睛,心口泛起钝痛。
天玄门常年积雪,可藴周宋家所在之地却终年无雪。
当年宋琲川独创落雪剑法,舞剑时剑穗翻飞,剑气裹挟着无形的霜花。
明明不见雪,却仿佛置身万里雪原。
青年执剑而立,白衣胜雪。
笑着对怀中的少女说:
“只要你想家,我便为你舞剑。”
那时的月光落在宋琲川的眉眼间,比现在观星阁的灯火温柔千倍。
“好,等月圆时,娘陪你一起等。”
谢雪吟望着天边初升的月牙,突然想起自己有多久没见过那套落雪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