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深陷的眼窝一片荒芜,在这昏暗的屋内,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越央的眉头瞬间拧紧,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道:
“婆婆,我和漫漫为濮水村的怪事而来,您能不能多和我们讲讲这傻子家的情况?”
瞎眼婆婆沉默了片刻,侧耳听了听外面呼啸的风声,随后缓缓转身,摸索着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屋内顿时暗了下来,只有从屋顶缝隙中透下的几缕微光,勉强勾勒出她佝偻的身形。
路漫漫不自觉地靠近越央,紧张地吸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这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
就跟她们刚入村的那样。
老婆婆干枯的手指在身前交缠,缓缓开口:
“那傻子家啊,本也是苦命人。他上头有个年老体弱的老母亲,常年病着,药罐子就没停过。”
“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对他娘那是孝顺得很,有啥好吃的,都先紧着他娘。”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而他那寡嫂,可是这方圆几十里都难找的美人儿!”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是能勾人魂魄,瓜子脸,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只可惜,命不好,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只能回婆家守着。”
“这一家人虽说穷,但也相互扶持着,倒也有几分温馨。”
老婆婆顿了顿,那空洞的眼窝似乎望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不知是回忆还是幻觉。
“平常啊,傻子就跟着村里的人干点简单的农活,虽然总是干得不利索,但好在有把力气,人家也愿意带着他挣口饭吃。”
“他寡嫂心灵手巧,在家里做些针线活,绣的花跟真的似的,拿到集市上去卖,也能换几个钱补贴家用。”
老婆婆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但越央和路漫漫却听得入了神。
“不过,”
老婆婆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这村子里的人,嘴碎得很!看着傻子的寡嫂长得漂亮,又没个男人依靠,就开始说些难听的闲话。”
“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些话啊,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