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脆响,符文裂成蛛网。
黑芒突然像被扎破的气球,\"咻\"地往地底钻。
林宇踉跄着往后摔,铁棍\"当啷\"掉在地上。
王教授瘫坐在地,扶着墙直喘气。
湛瑶蹲下来检查我的伤口,指尖刚碰着绷带就皱眉:\"又崩开了。\"
可我顾不上疼。
三脑袋首领的身体正在快速透明,中间陈老师的脸又开始剥落,这次没再长回来。
右边掘进工的脸对着我笑,嘴咧到耳根:\"你毁了一个源\"左边女人的指甲突然全部扎进自己眼眶,\"还有九十九个\"
话音未落,它的身体\"砰\"地散成黑雾。
我盯着那团黑雾消散的位置,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空气里有股熟悉的潮味,像矿道里积了二十年的水。
湛瑶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晨子,你觉不觉得\"她的声音发颤,\"温度变了?\"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还闷热的走廊,现在凉得像泡在冰水里。
林宇打了个寒颤,弯腰捡铁棍时突然僵住:\"你们看地面\"
青石板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青苔,绿得发腻,还沾着亮晶晶的水珠。
王教授扶着墙站起来,手指摸过墙面——墙皮正在剥落,露出后面暗红色的砖,和矿道里的砖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喉咙发紧。
\"幻阵。\"湛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指着走廊尽头,刚才还亮着的应急灯,现在变成了矿灯的黄光,摇摇晃晃的,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更远处,传来\"哐当哐当\"的声响,像矿车在轨道上颠簸。
林宇的铁棍\"当\"地掉在地上。
王教授的眼镜滑到鼻尖,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不知何时沾了黑泥:\"这是井下的土。\"
我摸向腰间的军刺,刀柄上的纹路还在,可指尖碰到的地方,有股阴寒顺着胳膊往上窜。
黑芒虽然散了,可我们好像掉进了另一个地方。
走廊尽头的矿灯突然闪了闪,熄灭前的瞬间,我看见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