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她一颗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如同坠入土壤中的种子,如同汇入大海中的一滴泪。
苏落猛地睁开了眼,发觉自己一只脚已经悬空,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双腿发颤,小心翼翼地迈了回来。
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云朵朵旋风般冲了过来,死死将她抱住,声音颤抖:
“你干嘛呀!呜呜呜…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你要吓死我嘛!呜呜呜……”
苏落缓缓伸手回抱住她,渐渐,埋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声音嘶哑,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如同火种,一下爆发了出来。
良久,云朵朵扶着她进了屋,两人坐在床上,她抽了张纸巾,擦拭着苏落脸上的泪,声音还有些抖:
“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刚才从楼下看见,可被你吓死了,苏落,你要是真就这么跳下去,楚颂会恨死你的!”
话音刚落,苏落眸光一动。
云朵朵跐溜着大鼻涕,还有些心有余悸,过了会儿,才喃喃开口:
“医生说,楚颂的致命伤是脊柱断裂,引起的脑死亡。”
见苏落呆愣愣的,似乎没反应过来,云朵朵继续说: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可是,他还是撑在了你上方…
你可能不知道,当时你头顶上悬着一个很大的铁板,他就用后背使劲儿撑着,撑了好几个小时,才等到了救援…
呜呜呜…他真的好爱你……”
半晌,苏落僵硬地扭过头,看向云朵朵,哑声问:
“致命伤是脊柱折断?那他胸口上的大洞是怎么回事?”
云朵朵一愣,抽了抽鼻子:
“什么大洞?”
苏落猛地站起身,拿起钥匙就往楼下跑去,云朵朵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了上去。
十多分钟后,两人下了出租车,直奔院长室,所有入院死亡后需要火化的遗体,在入殓前都需要院长签字。
空荡荡的走廊里,冷光照的地面如同洒上了一层寒霜,院长室被猛地推开,老板椅上,满头华发的院长抬起了头。
院长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没有责怪两个女孩子擅闯,点头示意她们进来。
苏落大步走过去,眼里还带着没有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