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锄头递给严镖垒土。
这次她没有描碑,点了四对红烛,七把香,摆上白酒、全鸡和白猪肉。
挪挪旁边那两堆坟彻底成了平地,她还是分别给它们上了五支香,那两老邻居的坟离得近,以前承过他家的情,姜绝除了香还给它烧了些黄纸。
严镖以为也是她家人,可这活到底和平常的活不一样就问,“那也需要给它除草吗?”
“不用,是邻居,它有家人,要烧的东西有点多,镖哥麻烦你了”
她准备的东西和他的常识有很大地出入,在一旁帮她看火,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点四对红烛,正常不就一对?”
“挪、达、爸爸、妈妈一人一对”
严镖住了口,他只是保镖不了解她家的事。
等东西都烧尽,用水浇透,火盆倒扣,墓前黑糊糊地一滩,再没复燃的可能。
不懂事时她怨恨过,特别是知道名字是带着寓意时,挪挪明确提过她的绝是断绝、绝情,从小就嘱咐她死了看在养一场地分上把她埋了,不要想念更不要祭拜,要她离这里远远地别再回来。
挪挪年少父母离婚无人看管,一路乞讨从北川来到南川,四十岁才有家,中年丧夫老年丧女,还因为他人的偏见被迫住在山脚下,任是多大地度量都难以释怀,挪挪没教她任何道理,全靠她领悟,可她从小就清楚的明白什么是她应该拿的,不虐待自己,不汲汲于某物,这算不算是一种不教而教?
姜绝想过如果陈韵不带她回陈庄她会过着怎样的人生,她想以挪挪从小就把她的温饱和学习捆绑在一起这一点,她至少能养活自己,很明确地就是没有陈韵她一定过不上现在的生活,陈韵多好啊,给她砸钱砸资源亲自培养教育,即使是大部分的父母都难以有这样的条件如此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以她现在的资源、人脉、渠道即使不做研究从事其他行业也是游刃有余。
他们回程时已是中午两点,回去和来时比严镖的心理压力小了不少,车速也快了些,到了村口只用了四十分钟,姜绝第一次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到她无法想象那年她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背着挪挪到镇上的。
挪挪是寿终的享年八十岁,姜绝考完中考放暑假之后的某天傍晚去地,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