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点了个头,开锁进了门。
书房里堆了不少书,姜绝吃了点罐头和泡面当午饭后,拿着书到小客厅看。
姜绝是被雷声从书里生生揪回的,要不是知道楼顶有避雷针,突然的曝光透来她都要认为是死前意识最后一秒的闪回。
外面的风发狂病是的捶打着玻璃发出轰鸣声,瓢泼的大水砸到窗上成股下流,时间愈晚雷声越响越密集,雷电犹如庞大的根系在空中疯长扩张撕裂黑夜崔明大地,又如利斧劈山截海震慑虚空,极明急灭,每一下楼体都跟着颤动。
姜绝从不怕死,但此刻前所未有的直达心脏感受到大自然对生命的剥夺,电光比雷声先到,每闪一次都像死亡暗示,她放下书把窗帘拉上想要隔绝这种提示,但这种行为就像盖锅敲铁,没了预期雷声在大脑的想象里被夸大变得更恐怖,她又把窗帘拉开,透过窗玻璃看外面能见度极低。
和她之前对台风的印象截然不同,以前的台风正式刮起后是不会有这种现象的,也会有雷电但不会像现在这般密集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已是晚上八点多,姜绝往厨房边走,用电磁炉煮泡面,煮好后没在餐厅吃而是端到大客厅,因为这边的墙体更厚,能隔绝更多的声响。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她愣了下这时候还能有谁敲门,只有一个,她抽了餐巾试了下嘴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姚宴昇手里攥着一把蜡烛,见她开门后立即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运营商提示会断电,我想你可能没来得及买照明设备,所以来问问你要不要”
蜡烛二字他还没说出口,倏忽室内外一片黑暗,真的断了电,他们这么近都看不见彼此。
“谢谢你,蜡烛就不必了“,就像这漆黑不见五指的暗夜一样,她看不见她说出这句话后他眼里的失落。
很快姜绝补了句,”你身上带手机了吗,我没带现在看不见,你能帮我照明一下我进去拿个台灯吗?”
姚宴昇摸出手机开了自备灯,光线在两人之间照亮,他跟着她进了门,随她的脚步走到书房等她拿了台灯按亮再回到客厅,她把台灯放在茶几上坐下继续吃她的泡面。
他站着心里酸涩,想说他那边有食物想要她过去吃,但是按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