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伊人马不停蹄地回到家里,但她并没有像无头苍蝇那般到处乱撞。而是静下心来,仔细地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还是一颗蛋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还未曾见过面的亲妈。
或许是母子连心,也或许是她静下来一心只想着母亲,所以,她的精神力拧成了一股绳,循着空气中那残留的微弱的一点熟悉的精神力,来到一个满是书架的房间——这是那个老登雄虫的书房,轻易不会让人进来。
她在这里感受到了更加浓重的,独属于亲子之间的那份羁绊。于是,她不管不顾地穿过一面厚厚的墙,冲破层层阻碍,终于来到奄奄一息的萧逸身边。
“妈,雌,雌父!”
人类几十年的习惯口语在看到那依稀可见的男性身体时戛然而止。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早早知道生自己的妈妈将会是一名“男性”同胞,但亲眼所见还是颇具冲击力的。
幸而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阿姨了,何况现在这个还是她的亲“妈”。所以,她很快就端正心态,入乡随俗改了称呼。
“怎么办,怎么办?!”
亲妈是找到了。但看到浑身污垢,没有一块好肉,出气比进气还多的妈——雌父。萧伊人此刻只有那么痛恨自己只是一颗无能为力的蛋了。
她又急又怒,这个她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极其隐秘的地下室。还有,命在垂危的妈妈!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人知道妈——雌父在这里遭遇的一切,把他救出去?!
难道,她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刚刚生下她不久,这辈子的亲妈——亲雌父死在她面前吗?!
这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得安心?!
“崽~崽~,是~你么?”
就在萧伊人叫天天不灵,陷入无尽悲哀和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天籁般的声音。
尽管这个声音是那样的嘶哑无力,但落在萧伊人耳朵里,就好像喝到了神仙甘露一样,让她整个人心神振奋。
她顾不得许多地攀附到浑身被破烂伤口和干涸黑的血块包裹的萧逸身上,颤抖着“手”去抚摸那张还算完好(唯一没有受伤却也布满脏污)的脸,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因为精神力凝聚而成的眼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