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殿下第一次带女子前来。”
后山竹林的小亭里,普贤大师面带微笑,望向靠睡在男人怀里的江安宁。
南玄景眼神深邃认真,语气罕见的没有带着高高在上。
“当年起兵前,你替本王算过一卦。卦象上说——‘一将功成,子星衰微’。是也不是?”
“是。”
“如今,本王要你再算一次。”
普贤大师闻言无奈一笑,语重心长道,“殿下,人的运数自有天定,您还要再算什么呢?”
南玄景将江安宁搂得更紧了些,眼珠深沉如墨。
“就算算,我与她。”
小亭的泥炉里,热炭烹着一两就价值千金的雪芽茶。
普贤大师见南玄景态度坚决,摇了摇头后,挪开了茶壶,将袖中的龟甲轻轻置于炭火之上。
“阿弥陀佛。殿下,修佛之人本不该插手世间因果,贫僧这是最后一次为您破例。”
南玄景不语,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那年头已久的龟甲。
炭火灼烧着甲背,慢慢的,纹路显现。
普贤大师原本沉着笃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怎么会……”
“卦象有变,是么?”
南玄景似乎早有预料,神色中并无讶异。
只见那普贤大师望着龟甲看了又看后,郑重的闭上眼睛,转动起了佛珠。
沉寂的竹林里,除了簌簌竹叶声,就只剩下佛珠的啪嗒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普贤大师睁开了眼。
他目光转向江安宁与南玄景,叹了一口气,脸上辨不出悲喜,“殿下,贫僧曾经断言殿下今生难有子息,如今……卦象的确变了。”
“您与这位姑娘,命中有子。”
心中的猜疑得到了证实,南玄景低头望向仍旧紧闭双眼的江安宁,扯了扯嘴角。
普贤大师看清了他眼里的征服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叮嘱了一句。
“殿下。所有的转机都系于这位姑娘一身,望您慎之再慎。”
说完,他向南玄景告辞离去。
而南玄景此刻所有的目光,都给了揽在怀里的女子。
他的大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