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掌心的刺痛在一瞬间高涨,自从修成“玄览”的护体真气之后,数十年未曾体验过的疼痛袭上心头!
郑安期目光陡然转向手掌。
长剑,在他的手中震动。
嗡——
郑安期瞳孔骤缩。
随着这震动,长剑竟是缓缓切开了护体真气,剑锋接触到了他的手掌……在他的手心留下了一道伤口!
“你觉得……我会毫无把握地出现在你面前吗?你觉得,我杀了如此多的同门,将蓬莱的血仇背在身上,会将自己的性命如此简单的送掉吗?”
冷冽、毫无感情的女声响起。
话音未落,郑安期陡然发出一声痛呼!
血花迸溅!
长剑穿透了他的手掌,直刺面门!
————————
四十八年前。
商船在海上缓缓前行,龙骨压着海水、发出低沉的闷响,震动传导至船舱底部,惊醒了一只老鼠。
它从杂物之中爬出,警惕地左右扫视,朝前爬去。
啪!
吱吱吱吱——
一只白嫩修长、伤痕累累的手,忽然握在了它的身上,将它举了起来。
它奋力挣扎着,疯狂在那只手上撕咬,甚至撕下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皮肉——可那只手没有丝毫动摇。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它面前。
而后是一张秀气、却又布满裂痕的嘴唇,和缓缓张开的牙齿——咬在了它的头上。
嘎嘣。
咀嚼吞咽声、伴随着强行压下的干呕声,在船舱之中回荡。温热的血水涌入咽喉之中,给几近油尽灯枯的身体带来一丝暖意。
当老鼠的最后一点残骸都被吞进腹中之后,少女缓缓撑起身体,重新躲进了杂物堆中,布满血丝的双眼闭上,陷入沉眠。
她好像梦到了什么,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父亲、母亲……蓬莱……”
“瀛!洲!”
柔软的声音,在睡梦之中,逐渐变得如同生铁一般冷硬。
四十五年前。
水寨之中,数具尸体倒在地上,鲜血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