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觉得解脱了一些,却忽然间在最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嘴里,听到了这个问题,他又如何能不惊讶呢?
但李淼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愣头青了,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面上不动声色,眼神缓缓的瞟向籍天蕊。
“籍教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不记得。”
“真的?”
籍天蕊一声轻笑。
“好,既然是李大人的回答,我便信了。”
“我这回答,可符合籍教主的心意?”
李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余光注意着籍天蕊的神情。
“非常符合。”
籍天蕊嫣然一笑。
“对你我的对话来说,这是最好的回答。因此,我会把我所想、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诉李大人。”
“好。”
李淼拿着茶杯对籍天蕊一敬。
“那我便,洗耳恭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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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王海掀开帘子,走入乘舆之内。
皇帝躺在宽阔的座子上,眉头紧锁,身上的汗水浸透衣物,在身下的布料上印出一个人形。
朱守静和朱载分别坐在两侧,齐齐皱眉。
“怎么说?”
朱载问道。
“明教。”
王海回答道。
“之前在皇陵之外,明教的几个天人忽然离去,不知去向。他们会不会已经提前返回了京城,意图作乱?”
朱载皱了皱眉,摇头道。
“应该不会,只凭他们几个,在京城内翻不起水花。有朱大人在,他们就算来,也只会被我们围住绞杀。”
“明教已经完了,他们算是籍天蕊仅剩的家底,不应该这般浪费。”
王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还有一事,卑职没有想明白。”
“何事?”
“在最开始,明教派人在城中散发‘嫁衣神功’的残本,吸引诸多江湖人士齐聚京城。而在前夜您与镇抚使入宫赴宴之时,他们又再次散发残本,似乎是在打消江湖人离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