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底下。
微凉的月夜中,升起了一滩篝火。
在火堆之中隐约还能够听到枯枝啪啦的燃烧声。靠着这火红的光照亮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沈玉树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伺候人的活。帮忙包扎,还有照顾这个魔头。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干这种活。
看着旁边包扎的有些马虎的魔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破破烂烂的衣袍。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如果不是看着这个魔头在摔下来的时候还护着自己的份上,沈玉树是绝对不可能给他包扎伤口的。
只会任由着他将身体里面的血流干,成为悬崖底下的白骨之一。
在被封住了灵气之后,他连储物袋都没办法打开。更别提拿一身新衣服出来换了。他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到。
沈玉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心中竟然还生出了一个庆幸的念头。幸好这地方也没有其他人。
不至于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
想到这一切都是某人祸害的之后,沈玉树这个孤冷的仙尊也突然有了点小脾气。
他忍不住踹了这个红衣青年几脚。这魔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
之前两人在打斗的时候,甚至还调戏过他。虽说是报复的举动,但是也挺轻的。
沈玉树可不想刚刚自己费心包扎起来的伤口,现在又渗出血来。要不然这岂不是白费了自己的布料。
现在他们没办法动用灵力,就如同凡人一般。现在腹部是没感受到饥饿的,就是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多久。
祁临差不多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跳下悬崖这件事情是他故意的。
一来是为了获得悬崖下面的机缘。
二来是想着他们能够在摔下悬崖,这段时间多相处一会儿。
要不然他们一个是仙尊一个是魔尊。两个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样。见面不打就算了。
大概是黎明初至。
悬崖上面那些光照下来的时候,也让底下这片空间变得敞亮了不少,
有几道柔和的白光洒在了靠在岩壁上面的白衣青年身上。
仿佛给他加了一道圣洁的光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