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破旧的草鞋被随意丢弃在那里,鞋底磨损得薄如蝉翼,
鞋面更是补丁摞补丁,层层叠叠的针线痕迹如同岁月的经纬线,
似乎在默默见证着主人走过的那一条条漫长而又艰辛无比的路途,每一步都印刻着生活的不易与磨难。
抬头仰望,屋顶的茅草稀稀疏疏,杂乱无章地交错着,仿佛是一片荒芜的野草甸。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空洞,透过这些孔洞,
竟能直接望见外面那片阴沉的天空,仿佛是命运撕开的一道道口子,让这屋内的凄凉与屋外的冷漠悄然相连。
四周的墙壁是用泥坯层层垒砌而成的,历经了无数岁月的侵蚀,早已年久失修。
其上布满了一道道宽窄不一的裂缝,仿若是岁月张开的干裂嘴唇,在无声地叹息。
而就在这些裂缝之中,几株不知名的野草倔强地探出头来,在这毫无生机的屋内,
以一种顽强不屈的姿态展现着那微末而又珍贵的一丝生机,像是在这片荒芜中坚守的最后希望。
一阵风呼啸而过,整间屋子顿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尖锐刺耳,
好似痛苦的呻吟,又仿佛是绝望的呐喊,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一股彻骨的凄凉之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所幸此刻并非寒冬腊月,否则这般凄惨的景象,恐怕这故事尚未真正拉开帷幕,
便要在这凛冽的寒风中草草收场,画上一个令人扼腕叹息的句号。
此时的袁涛,正竭尽全力梳理着脑海中那仿若被煮开锅般混乱繁杂的信息,
那些记忆如滚烫的沸水般翻涌不息,令他头痛欲裂,却又不得不强忍着不适,努力去理清这一切。
原来袁涛的灵魂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蓝星华夏。
在那个原本属于他的世界里,他饱尝了病魔的无情折磨,在三十几岁的大好年华,
便被那狰狞的死神无情地夺走了生命,生命之花就此凋零。
然而,命运似乎又跟他开了一个荒诞离奇的玩笑,
不知因何缘故,他竟转生到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陌生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