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昔并没有打回去,只是比划着指着房顶。
“……我看不懂。”乌允承思考了一会儿,“上面咋了?”
时昔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乌允承又深思了好一会儿,“要不你还是写一下?”
时昔放弃了,在屏幕上写了个灯字。
“灯一直都是坏的。”乌允承摸索着站了起来,“我把窗帘打开吧。”
窗帘似乎几年都没打开过了,灰尘比窗帘更迫不及待的跑开。
“呼……前几年我把窗帘钉死了。”乌允承用手扇着周围的灰尘,被呛的直咳嗽。
光从窗户照了过来,时昔总算看清了房间里。
到处都是小药瓶和干涸的血液。
“……还不上钱,就会有人来砸我的东西。”乌允承拿着断掉的扫把,本打算收拾一下,却实在不知道从哪儿收拾起,“他们有时也会打我出气。”
“基地不让用异能,所以大多数时候是我忍着……前几天他们来过,我没钱了,他们就拿着我的手环给你们发消息。”
“也就你转了。”乌允承收拾着破烂不堪的床铺,“他们这次轻松的拿到了钱,但不想放过我,把我的药倒了……正好那天我没吃药,发病了,平静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已经全跑了。”
时昔观察着这个房间,布满灰尘的玻璃上,一些不规则的小图画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些图画很小,而且在玻璃的最下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画的是一家三口的火柴人,还有小房子,小太阳。
颜色已经褪去不少,但有灰尘做对比,就显眼了不少。
有些小孩总喜欢在家里涂画,而玻璃上没被擦去的图画,足以证明这里以前住着一个幸福的家庭。
从图画的位置看,应该是小孩儿站在窗台上画的——大概是小孩儿的父母把他抱上去的。
画完,他们也没有擦去这个,而是将它保存了下来。
而每次清洁玻璃,甚至会特意避开这些图画。
这些图画因此才留了下来。
……
时昔也就能理解了,为什么乌允承吸入致幻剂会那么难过了。
“你在看什么?”乌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