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广清宗养伤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晏眠绞尽脑汁,已经连续写了好多天的流水账。
还每次一写就是两封,写累了,早不想写了。
他叹了口气,“唉,本来是来找你玩的,结果全写信了,等等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我哥都要来接我了。”
姜怀宁若无其事大发慈悲道,“你若是不想回去,可以留下来,我之前说过,可以照顾你的。”
晏眠小心试探道:“那我留下来,还需要写信吗?”
流水账写多了,他真的不想写了。
姜怀宁静了一瞬,坚决道:“需要。”
晏眠翻了个白眼,趴在桌子上,姜怀宁又道:“不过可以少写一点。”
晏眠又精神了,直起身子道:“反正我人就在你这儿,那我就随便写写意思意思得了!”
姜怀宁一口答应,“行。”
晏眠得到了保证,练字都认真了几分。
字是好练,就是有些催眠。
加上昨晚没睡多久,太兴奋也没睡好,这会儿大中午的,困意袭来,字写得歪七八扭,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写了啥。
晏眠实在撑不住,说了句,“姜怀宁,我睡会儿。”就顺势倒在了桌上。
等醒来的时候,屋外已是黄昏。
晏眠呆滞一刻,心中骤然涌起莫大的空虚寂冷,如同当时一个人待在医院等待治疗一般。
好在外面突然响起的交谈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晏眠闭眼揉了太阳穴。
再睁开眼来时,先是看见窗外的夕阳,再来就是桌上的白纸黑墨,以及姜怀宁之前看书。
晏眠缓了一会儿精神了些,直起身子,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毯子顺着他的动作落在了地面。
晏眠眼睁睁看着毯子落在地面,静默片刻,头胀得难受地啧了一声,总算是彻底清醒。
他长臂一伸,便将毯子拿了起来。
刚想起身,姜怀宁便推门而入。
晏眠问他:“我哥是不是来过了?”
姜怀宁给他端来了吃食,先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走上前来收拾桌面。
“对,来过了,又走了。”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