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狄骑兵整装待发。
沈玉瑶亲自为铁穆耳披上战甲,将此前根据现代医学知识改良的强心剂倒入他的酒囊。
“可汗,此去凶险,务必保重。”她声音轻柔,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铁穆耳一饮而尽,只觉浑身充满力量。
他豪气干云地挥手:“待我攻破大圣京城,接你和孩儿去住那金銮殿!”
沈玉瑶目送大军离去,转身回到药室。
她从暗格中取出两个陶罐,一个装着用茜草染红的砒霜溶液,另一个是铜绿调制的毒芹提取物——这是她反复试验才找到的,最接近现代化学毒剂的古代替代品。
窗外的火把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随即便被另一个黑影覆盖。沈玉瑶头也不回地轻笑:“来得正好,该给沈玉瑾送份大礼了。”
江南行宫。
凄厉的惨叫持续了整整一日。
沈玉瑾浑身被汗水浸透,青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太医说胎位不正,恐怕……
“保孩子”她死死抓着床幔,指甲因为太过用力断裂出血,“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沈玉瑾眼前一黑,恍惚间似乎看见谢云舒焦急的面容。
“云舒”她虚弱地呼唤,“对不起我可能”
“娘娘用力啊!看见头了!”稳婆突然大喊。
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后,一声微弱的啼哭终于响起。
“是小皇子!”喜儿哭着报喜,“娘娘,是小皇子!”
沈玉瑾虚弱地笑了,随即陷入昏迷。恍惚中,她仿佛听见沈玉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莫河边境,战事一触即发。
谢云舒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北狄大军。
奇怪的是,对方阵中不见火炮踪影。
“陛下,北狄人似乎在等什么。”叶轻臣低声道。
谢云舒眉头紧锁。突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信使下马跪地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早产,诞下皇子,但娘娘她”
谢云舒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皇后怎么了?”
“娘娘产后血崩,太医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