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多虑了。前日母亲还夸玉瑾,虽长于乡野,却比京中闺秀更懂进退。”
沈玉瑾也附和道:“是呀,母亲多虑了,侯府上下未曾薄待玉瑾半分。”
沈夫人却似没听见一般,继续自顾自说话。
“你如今要掌家理事,身边没人怎么行,明日我让李嬷嬷带几个调教好的丫头过去,都是家生子,懂事又忠心……也好替你分忧。”
沈玉瑾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该来的还是来了。
“母亲既如此挂心,那玉瑾便不再推辞了。”
她顿了顿,似有些不好意思般。
“只是,女儿近来总觉胸闷气短,需得懂药理的嬷嬷帮着调理,听说母亲身边的李嬷嬷,最是做得一手好药膳,女儿想向母亲求个恩典,不知可否借女儿用一阵子。”
“她年纪大了……”沈夫人下意识想拒绝,这老奴可知道她不少阴私事。
“正是年纪大,才稳重可靠呀。”沈玉瑾笑的一脸纯良。“母亲放心,李嬷嬷的卖身契在您手里捏着,待女儿调理好身体,一定奉还,绝不会强占。”
是呀,那老奴全家老小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她为什么要怕。
“岳母。”谢云舒也适时开口。“玉瑾若得能人调理,小婿感激不尽。”
他只说这一句,便继续饮酒,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沈夫人顺水推舟:“既如此,那便依你吧。”
她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沈玉瑾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谢母亲体恤。”沈玉瑾莞尔一笑。
觥筹交错间,几人面上皆浮着几分笑意。
唯独沈玉瑶和萧璟珩,与这宴席有些格格不入。
只见萧璟珩扯着沈玉瑶的袖子,将滚烫的羹汤往她面前推:“娘亲,烫~”
沈玉瑶眉眼一弯,嗓音甜得发腻:“彘儿乖,娘亲吹吹~。”
接着便一口一口给萧璟珩喂。
\"四姐和姐夫倒是恩爱。\"谢云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余光却瞥向身侧的沈玉瑾,似要看穿她。“夫人觉得呢?”
沈玉瑾想了想,自己这辈子与萧璟珩是不熟的,总不好说他是个嗜血的疯子,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