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夜未眠,整个天雄军亦未曾合眼。
伤者若挺过来,便算幸存;若撑不住,则再无声息。
“太子,战果已统计完毕。”张琦眉飞色舞地禀报。
“多少?”朱慈烺对此兴趣寥寥。
死上万人,也比不上一个天雄军存活来得重要。
“三万六千余人,太子,我部四千余人,歼敌三万六千余人。”
“嗯。”朱慈烺敷衍地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此时,远处一小队人马正朝此地行进。
朱慈烺抬首一看,是彭永武。
彭永武走近,轻咳一声,略显拘谨地立于朱慈烺面前。
“臣叩见太子!”
与初次相比,如今态度已截然不同,初见时哪有这般恭敬。
“免礼。”朱慈烺卸下盔甲,肩头有处重伤,被长矛贯穿。
幸而盔甲精良,仅矛尖入内,其余部分得以防护。
否则,朱慈烺此刻怕不会如此镇定。
“太子,让我为您处理伤口吧。”彭永武急切上前。
朱慈烺打量眼前这位魁梧壮汉,惊异于他竟懂得包扎。